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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北京最有名的灵异事件,可能是十余年前的恐怖公交,或者是近几年的娘娘庙。但若论历史最悠久的灵异“IP”北新桥当之无愧。传说,刘伯温在此处深井里关押着金鱼精(一说是黑龙精),并以永远不会变旧的“北新桥”当做镇物,镇着此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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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北新桥传说感兴趣的,有三种人:灵异爱好者、文俗研究者以及当地老北京。曹建国(化名)就是曾居住在北新桥的老北京之一,今年60岁的他也是1958年那次轰动一时的“开井”事件亲历者。在退休前,他是北京某国营化工厂的工人,最大的乐趣就是开一瓶牛二,炸二两花生米,坐在院子里跟邻居开聊。不过如今,院子没了(若干年前拆迁了)邻居也不亲近了,曹建国只剩下了牛二和花生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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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新桥最近一次登上媒体头条,还是2006~2007年北新桥地铁站开通前后,传说一次修建时误碰了那口“锁龙井”而导致北京暴雨如注,甚至发生了淹死人的“罕见”事情。曹建国曾在地铁站修建时,回到了自己成长的地方。“都被铁板子围着,看不见,如今住在那里的外地人很多,很多人并不知道那里的传说。”曹建国把自己坦诚地描述为“不太喜欢外地人”的北京人,他觉得许多北京的老物件是被外来人毁掉的,包括对北新桥修地铁站他也是反对的。“惹怒了神灵,可能会遭报应。”曹建国把这句话说了四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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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柯是北新桥地铁站修建时的工人之一,他说当时也没什么特别灵异的事件发生,但是工队里有北京的老工人,给他脑补了一些,这到让小柯颇有几分谨慎,“下去都觉得比别的地铁洞凉得多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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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8年前后,曾有人打开了那口著名的“锁龙井”并拉动了那条铁链。曹建国是围观者之一,他坚信自己看到铁链被拉动瞬间,天空中闪过了一道闪电。“那井里传来奇怪的声音,有一点轰隆隆的感觉,井水的颜色也比较奇怪。”当时曹建国也想走近一些拉动那铁链,但他说自己心里一直在打嘀咕,脚像是被锁在了地上,动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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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波(化名)也是1958年那次开井的亲历者,他比曹建国幸运一些,他成为了建国后最早的一批大学生,研究物理,直到今天仍然在大学任教。“我觉得还是要相信科学,我当时也在旁边看,没看到什么特别灵异的场景,就是围着的人很多,还有抱小孩来看的,那小孩哇哇大哭。”钟波说自己曾有一段时间开始对神秘学产生兴趣,那是在80年代气功大热的时候,但随着岁数大了,自己对这些事情看得更开了。“高级的骗子,装妖作鬼吓唬人,在科学前都站不住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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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柯有一次旁晚下去(地铁洞)时,他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在说话,那声音很沉,但就说了几句,那声音也就消失了。不过他对同队几个信佛人每次下来都会带着护身牌印象深刻,他曾清楚听到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说:“这下面有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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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建国和钟波,以及更多曾亲历过1958年开井事件的人,都曾见过江平(化名),一位研究北京周边各种神秘现象的人,他自称曾在龙虎山学习过道术,还到南洋留学过三年学习降头。“有不少人都盯着北新桥下面的东西。”江平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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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平有十几张名片,他在北京三环边上,有一间400平的办公室,除了他自己,他还有四个助手。他最经常展示的名片上职位为某建筑咨询公司总经理,他说自己月收入大约在200万元上下,客户来自世界各地。曹建国见到江平是8年前,当时江平通过各种手段寻找曾目睹过开井事件的人,他俩约在一个新疆菜馆吃饭聊天,那一晚曹建国喝了半斤牛二,啃了40多个肉串。“我大约见了二十多位目击者,但是得到的有用信息很少,很多目击素材,更像是目击者日后脑补出的画面。”江平认为,神秘学研究也需要用科学的方法,必须要合乎逻辑,并且可以找到关键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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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平曾有过一次深入的调研,大约是80年代,他曾带着自己的师父同到北新桥,并通过“冥想”与那个存在沟通。江平说,那个存在似乎正在深度休眠,并未回应自己师父的信息,但是自己师父感受到了那个存在。“异常强大,比我们一般见到的妖、鬼强大的多。”他们还用了一些别的术法,但是那古井四周有人为布置的法阵,很难突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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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一条龙,但是已经达到了龙神的级别。”郝秋(化名)供职于某科幻杂志,他另一个身份是神秘图鉴制作者,他立志在10年内完成一本3万页的中国神秘图鉴。“北新桥下面的是一条龙,它最早是一只金鱼,成功化身为龙,又成功化身为龙仙,最终修炼为龙的最高等级——龙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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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平对郝秋的说法并不认同,他认为一个被神秘学圈子忽视的细节是在清朝曾在北新桥“锁龙井”有过一次活人祭祀,一个孩子被扔进了井里。“龙是不会吃孩子的,里面不是龙。”江平认为,里面更像是蛇一族的妖物,只是更为强大。“九头蛇并不是西方的传说,东方也有八岐大蛇的传说,而在中国古代也有九头蛇的说法。”江平认为,“锁龙井”下面的是一条已经达到妖怪最高级别——妖神的九头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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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秋认为目前国内对于北新桥下面的存在有些过于忽视,而在国际上的神秘圈子里,北新桥一直是一个高频热词,甚至有不少极端神秘派别试图把那个存在抓走进行研究。“它是我们的,无论它是龙还是什么,它都是我们的,甚至可以说是家人,我们应当保护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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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建国说自己曾在6岁和8岁分别做过一个奇怪的梦,自己莫名其妙到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洞穴里,看到了一个类似蛇或者龙的“长虫”状生物,那生物的外形很巨大,但是并不让人感到恐惧,甚至有一种让人感到放心的情绪。“北新桥的老人们,几乎不会用怪物、妖怪这样的词称呼古井下的东西,大家甚至会叫龙爷爷,或者金鱼爷爷,爷爷是一种朴实的尊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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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秋说,日本人入侵时,曾有许多巫师跟着来了中国,也到了北京,但是他们几乎没敢在北京动手脚,是因为北新桥下面那个存在的功劳。“可能一千年前它是要伤害这里的人,但是一千年后,它自己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,如今它更像北京的守护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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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有国内的神秘主义者试图打开北新桥的法阵,把这个存在放出来,但是并未成功,因为封印它的那个方士实力过于强大,那是没人见过的法阵。“它可能会永远活在那里,跟我们一起,“看”着日出、日落,“看”着秋天每一片秋叶落下,它已经成为了北京城的一部分。”江平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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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秋曾详细调查过北京城的妖怪及鬼物的分布,“现在处于末法时代,妖怪和鬼物也变得弱小了,那个存在几乎处于无敌状态。”郝秋认为如果那个存在真的出来了,凭当今修者的实力,几乎不可能再次封印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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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就像这个城市里沉睡的超级英雄。”江平说,千年的时间,也让它的思想变得更加深邃,它比我们人类其实更懂得世界的法则与天道。“不妨让它做北京城的守护神,或者象征物。它源自黑暗,却又成为了如今阻挡黑暗的存在。”